“三个月没有运动,我的身材已经恢复到解放前的水平了,体重增加了10多公斤,体重也飙升到了160公斤。”家住北京市西城区的侯先生无奈地对第一财经记者说道。 “因为疫情,健身房关门了,没法锻炼。我在维凯健身办的年卡现在还有大概四五个月的时间。前几天我给健身房打电话,没人接听,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情况在健身行业并不少见。记者了解到,北京所有健身房均已停止营业,具体开放时间仍不确定。随着国内COVID-19疫情趋于缓和,许多行业的春天已经到来,逐渐开始营业。然而,对于健身行业来说,寒冬尚未结束,前方仍面临诸多挑战。
4月21日,北京市体育局印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本市体育健身场所安全有序开放方案》,但截至目前,大部分健身房尚未开业。
2018年以来,健身房陆续停业、关闭、跑路。今年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健身行业雪上加霜。整个健身市场按下了暂停键,行业洗牌加速。加之健身行业的特殊性,复工之路还很遥远。
暂停的工业
“疫情对健身行业影响很大,很多健身行业无法生存,已经破产。”北京市顺义区一家健身机构的孙教练告诉记者,毕竟健身房是一个聚集的场所。就算开放了,估计前期人也不会太多。集体课、淋浴区等人群将不开放,并且会有时间和人数限制。不过,在停业期间,本店为了保障会员,也推出了一些线上直播。但线上并不能取代线下,因为教练无法根据学员的具体情况进行纠正指导,会员体验也不是很好。
疫情的影响无疑是广泛的。据中国研究院普华研究报告《2020~2025年中国健身行业市场前景及未来投资策略分析报告》显示,目前我国有健身俱乐部5000家、健身房1.5万家(不含全国约2万家健身工作室),但品牌集中度行业规模较低,三大直营连锁俱乐部(威尔士、One Mega Wade、Hosa)总共拥有不到 600 家健身店。
健身房经理张浩(化名)告诉记者,受疫情影响,3月份无法正常营业的健身房预计将有40%关门,4月份未开业的门店预计将有60%关闭。脸闭合。
“不光是我们店,北京所有的健身房都关门了,前段时间营业了几天,周一又关门了,具体营业时间我们正在等待通知,预计五一之后但即使他们能够恢复营业,他们也无法重新开业。”比如,位于地面、空气流通相对较好的健身房可能会先开业,而一些位于地下的健身房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业。”北京一扎威德店经理告诉记者。
其他地区的健身房已恢复营业,但部分业务仍受到限制。山东临沂市的健身爱好者龚慧女士表示,临沂市的大型健身房从4月1日起就已经开业,她所在的清华健身是临沂市规模较大的连锁机构,已经开业20多天了。正常业务已恢复,但并非所有课程都已恢复。团体课程仍受到限制,健身房的淋浴区尚未正常使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健身市场还远未恢复到疫情前的状态。凯威体育咨询公司负责人张庆告诉记者,“目前健身行业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资金问题。据我了解,大多数健身房都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因为现金流基本被切断了。”亏损一个季度后,从现金角度来看,维持半年其实是很困难的,预计部分健身房会因为资金储备问题而面临经营困难,甚至倒闭。”
事实上,针对资金问题,各地体育局正在竭尽全力帮助中小健身机构。据了解,上海市体育局2月21日印发《关于全力支持本市体育企业抗击疫情稳定发展的通知》,要求租赁市政场地的非国有中小型体育企业公共体育场馆将免缴两个月费用。 ,三月份两个月的房租。
作为重资产行业,高租金、高人力成本是线下健身行业的特点。资金链断裂,必然会带来很多问题,比如租金高、无力支付员工工资等。北京市朝阳区健身教练高先生告诉记者,他所在的健身房2019年12月的工资还没有发完,目前健身房已经暂停营业。
美团官方数据显示,自1月20日疫情爆发至2月23日,美团新增约7.5万名外卖骑手,其中超过37%的新增骑手来自健身教练等生活服务行业。可见,目前健身市场的困境。
寻求自助
疫情让健身行业实体店陷入瘫痪,不少企业开启“自救模式”。其中,线上直播、产品升级、注资是一些常见的方式。
受网络热潮的胁迫,一些健身公司纷纷转向直播。 B站数据显示,疫情期间,B站健身视频累计观看量达6.6亿次,较去年同期增长近200%。用户总观看时长同比增长164%。健身UP主新增粉丝总数同比增长超240%。
乐客健身公关总监杨先生告诉记者:“乐客从去年6月就开始筹备线上健身,但疫情让项目提前了。两年前国内疫情刚爆发时,乐客立即投入资金建设团队。线上施工期间,春节期间工作人员几乎没有休息。”
“乐客的在线课程给我们带来了更直观的变化,在线会员数量放大了十倍,在线直播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障碍,吸引了大量用户,比如石家庄、成都等”。乐客还没有进入的城市也有用户加入。”杨先生进一步说道。
在线健身的突然崛起成为行业热门话题,但行业内对于在线健身如何变现仍存疑虑。张庆告诉记者:“健身市场严重依赖线下场景,一些像keep这样的纯线上机构也在寻找线下变现的途径。疫情期间,健身房做点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通过线上服务可以增强用户粘性,另外,线上健身有助于建立健身教练的影响力,但如果转化为直接收入,这个比例应该还是比较低的。疫情结束后如何转型。”
除了通过线上健身“自救”之外,也有健身品牌在产品上进行创新升级,以赶上疫情结束后的第一波浪潮。
上述北京一兆威店经理表示,受疫情影响,一兆威德健身线下实体店无法正常营业。他们特别推出了“2020抗疫纪念卡”,产品升级创新,积极拥抱变化。此外,其还早前推出了网红店,希望重新定义新媒体时代的健身场所,使其不再只是一个健身环境,而是一个生活方式平台、一个俱乐部、一个新的社交场所。
北京大学中国体育产业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何文毅认为,健身行业必须创新升级,通过疫情抓住机遇和挑战。如果抓不住,就有可能被淘汰。所谓抓住机遇,就是通过这次疫情让人们对健康足够重视。如何抓住健身内容和产品创新非常重要。
此外,由于资金链紧张,不少健身品牌都试图通过注资来解决目前的困境。记者了解到,疫情期间,威尔士健身仍决定实施自身扩张计划。此前,其负责人公开表示,当其他行业退出时,新店将能够获得更好、更有优势的区位; 2020年3月上旬,私人教练健身工作室人马线、团课健身房Justin&Julie Fitness相继传出完成数百万级A轮融资。
商业模式亟待转型
健身房行业早已进入寒冬。 《2018~2019健身行业白皮书》显示,2018年共有3099家健身房关闭,关闭率为4.36%,成立一年内关闭健身房528家。
这与其商业模式无关。 “健身行业经常跑路的根本原因是其预付费模式,疫情的出现,只是加速了其商业模式的风险。由于预付费模式,健身行业的负债率过高。假设年卡要3000元,比如每月收入只有250元,高负债率使得健身业务的承受能力很弱,一旦遇到市场变化就很容易崩溃。另外,健身行业门店覆盖范围有限,居民和流动人口范围窄,三年左右就发展得差不多了,这时候破产就成为了最好的退出机制。”张浩告诉记者。记者。
2017年,上海奥森健身40家门店相继关闭,负责人失联,涉及会员费数千万元; 2018年6月,知名健身连锁品牌“好莎健身”倒闭。由于规模庞大、会员数量众多,维权用户遍布全国多个省市。
疫情延长了健身行业的“寒冬期”。上述健身教练高先生坦言,受疫情影响,行业进行了重新洗牌。周围太多的小健身房都关门了,有的已经逃走了。例如,天街世贸中心附近的一家健身房一夜之间就空无一人,所有员工都走了。我不知道老板在哪里。
据了解,国家针对健身行业预付费模式出台了相关政策。北京市体育局起草的《北京市体育健身经营场所预付费消费管理细则(征求意见稿)》提出,原则上,预付费健身产品有效期在3个月以上、面值(预付费金额) )超过3000元不得出售。售卡体育健身经营场所无法继续提供服务时,应当提前1个月公告经营风险,及时退还消费者预付余额,或者妥善解决后续服务问题。
张庆表示,“健身行业确实有一些不法分子通过预付费的方式从新用户那里获取付款来抵消投资,或者赚取一点利润就跑路,但这种情况应该是少数,而且有更多的投资者还是想在这个领域有所作为。”
张庆进一步表示,“目前,大量健身房采用教练与销售相结合的模式。这其实是矛盾的。教练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和思考如何获取客户,如何变相销售更多产品。课时很多,作为教练,应该集中精力服务好顾客,然后在服务内容上细化,比如可以按照收入来区分,或者按照健身要求来区分等等。”
何文义还表示,健身房的员工工资、水电费、房租等如果按照正常的经营模式收取,是不合理的。体育馆内的体育设施应由国家投资。如果现在国家借助疫情,带头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扩大内需,推动健身产业发展,促进体育消费,还是有必要的。
“健身房的商业模式需要进行根本性的改变。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在计算健身房的收入时,比如收取1万元的会员卡费,不能计入当期收入,但它从投资的角度来看,健身房可能不愿意支付高额的会员费,依靠服务来鼓励消费。投入时间健身,才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张庆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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